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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湊到窗戶邊去看,看到縣委大院的坪裏站着一個乾瘦的老頭,頭髮鬍子花白的,正罵得起勁。
老頭一罵,不少人都湊到窗戶邊去看熱鬧了。高小離眉頭一皺,叫了辦公室主任進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辦公室主任摸着頭,不好意思地笑,說:“高書記,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管不了。”
“就由他這樣罵下去?”高小離生氣地問。
“徐書記都沒辦法。”辦公室主任說:“過去他也來過好多次了,每次都這樣,神經病一樣的。”
“是神經病嗎?”
“不是。”
“不是你還說是神經病。”高小離隨口問了一句:“他是什麼人?怎麼跑來縣委罵街?”
辦公室主任嘆口氣說:“這老頭叫林雄,原來是參加抗美緩朝的老兵,在戰場上負了傷,斷了一條腿。是縣裏的優撫對象。”
“既然是優撫對象,應該喫穿都不愁了,爲什麼還要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