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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櫃“滋”一聲抽乾杯子裏的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不錯。”
我納悶地問:“什麼不錯?你是說酒不錯還是說我不錯?”
老掌櫃微閉着眼,面帶欣慰之色,說:“酒不錯,”他繼續自得其樂地品了品,說,“你還差點。”
看來老掌櫃的情緒很高,我想是該跟他交交心時候了,斟酌了片刻說:“爹,你跟我媽都有退休金,照說喫喝不愁,也沒啥可操心的了,乾點別的不行麼?幹嗎非要折騰自己?”
老掌櫃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下巴指指酒瓶子,示意我把酒斟上。我給老掌櫃把酒斟滿,他端起酒杯“滋”地一聲又抽乾了杯中酒,用筷子夾起一塊豬耳朵塞進嘴巴里,咀嚼了半天,這才慢條斯理地反問:“那你說我該乾點什麼?”
這話把我問住了,一時回答不上來,我不甘心地說:“可你現在學木匠是不是太晚了點?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這種被時代淘汰的玩意你學它還有用麼?”
老掌櫃臉上的表情說複雜就複雜了,他很淡漠地說:“不幹什麼,我不過就是想做點事情,不想這麼早就開始等死。”
這句話從老掌櫃嘴裏說出來讓我難免喫了一驚,這都有點涉及到哲學命題了,這個沒多少文化的退休工人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我嘆了口氣反駁說:“人生下來可不就是等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