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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長蘇地表情甚是淡然,點點頭道,“那就有勞你了他只是沒有拒絕,就足以使宮羽心中歡喜,霞生雙靨,忙飛快地去拿了琴來,先靜心調整了一下氣息,這才緩緩落坐,揚腕展指,撥動起冰弦。
新譜曲調舒緩,如清水無聲,溫潤寧逸,加之撫琴者指法超羣,情真意切,聞之果然令人心神安穩,憂思頓消。梅長蘇靠在枕上閉目聽着,面上地表情並無絲毫的變化,只是在片刻之後,稍稍翻了翻身,將臉轉向了裏間。
隔壁院子正在幫飛流朝水裏泡豆子地藺晨悠悠地聽着,突然嘆一口氣,提起溼漉漉的手朝飛流臉上彈着水珠,“小飛流,你說說看。你家蘇哥哥是不解風情呢,還是太解風情了?”
飛流聽不懂,只顧着憤怒地擦去臉上的水。扭頭不理他。這時有些起風,東邊的天空快速地堆起了深色地雲層。越來越厚,黑黑地壓了下來。吉嬸在院中跑來跑去地收衣服,忙得不亦樂乎。藺晨仰首望天,眯起了眼睛。在陰沉沉的暗色籠罩下,久晴的帝都金陵。似乎正在準備迎接它第一場真正滂沱地秋雨。
中秋之後的大雨是最能洗刷暑意地,淅瀝數日後炎夏漸漸遠去,早晚的空氣已十分涼爽。梅長蘇起居添了衣裳,整日在家裏調琴看書,竟真的對外界不聞不問,一心休養起來。
整個朝野在太子的監國下也是風平浪靜,一切如常,只有禮部爲準備皇帝壽誕的儀典稍稍忙些。除了個別受蕭景琰信任地朝臣和宗室以外,沒有人知道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即將來臨。
八月三十的早晨。居於東宮內院的太子妃早早起身,梳洗盛裝,令人帶着昨夜已打點好的太子禮服。匆匆趕到蕭景琰目前日常起居的長信殿。
由於喪制,太子妃須於婚典百日後方可與太子同居。所以這對新婚夫婦之間還不是太熟悉。中書令家的孫小姐每每在太子面前,仍免不了有淡淡的羞怯和畏懼。
蕭景琰素來起的很早。今天這個日子則更早,晨練沐浴完畢天光方纔大亮。由太子妃親自服侍着束帶整冠後,他平息了一下略略有些加快地心跳,說了聲:“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