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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津早就不耐煩在棚裏聽他們陰一句陽一句地勾心鬥角,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面看比武,見他們走了這才跑了回來,見梅長蘇坐在椅上不停地咳嗽,蕭景睿在一旁給他輕輕拍背,忙問道:“蘇兄怎麼了?又犯病了嗎?”
“沒什麼……”梅長蘇接過蕭景睿遞來的茶喝了一口,拭着眼角咳出來的眼淚,“太子和譽王殿下都佩了一種香……有些聞不慣……”
“啊,我知道,那是東海產的龍涎香,皇上賞的,只有他們兩人才有呢。香氣確實濃烈,難怪蘇兄聞不慣,不過聽說提神是最好的,還有壯陽的功效呢。”
“是嗎……”梅長蘇隨口應着,眼尾瞟了瞟站在一旁,彷彿並沒有仔細聽他們說話的謝弼。
自己厭惡龍涎香的信息多半今天晚上就會由謝弼傳給譽王,所以譽王下次見自己的時候一定不會再佩香。而蕭景睿和言豫津都肯定不是太子的人,那麼應該沒有人會告訴太子這個消息,可如果他下次見自己時也刻意沒有佩香的話,那就說明譽王府中也潛有太子的諜探。
而若是太子絲毫沒有得到消息,依然佩着龍涎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那麼譽王此人的能力和手腕,應該就值得重新評估,要大大地爲他加上幾分了……
這之後終於清靜了許多,沒有再來什麼形形色色的訪客,讓他們安安靜靜地看了幾場比試,雖然尚沒有高手出現,但也不算乏味。
中午有一個時辰的停賽休息時間,迎鳳樓上仍是簾影浮動,看不出皇帝陛下還在不在,估計他也只是露一露臉,應該不會堅持一連幾天都坐在上面從頭看到尾的。言豫津不知什麼時候已安排人送來了酒菜食盒,興致勃勃地聊着上午的事,等着下午開賽。所有人中,大概也只有他纔是真真正正把心思放在比試上面的。
午後沒過多久,謝弼便找了個藉口消失,蕭景睿見梅長蘇慵慵倦倦的樣子,建議提前回府去,言豫津幾番挽留不住,也只能孤零零地站在棚門旁送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