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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自己那兩句大義凜然的話,給自己都說熱血沸騰的,但是孫堯這一句話又給我說害怕了。能活着出去就跟我拜個把子,那意思就是,我倆今天有很大可能是沒法活着出去了?
感覺他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好歹這地方也是市區,在市區明目張膽的殺人,除非他爹是天王老子。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挺害怕的,畢竟是跟毒品扯上關係的一羣人,真不一定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跟孫堯我倆一起往傳出聲音的方向走,一直走到了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那是一個很大的包房,包房的門虛掩着。那些嘈雜的聲音,全都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孫堯真是一點都沒猶豫,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那時候,那羣人還在談論着什麼,看見我們推開門走進去,屋子裏全都安靜了下來。一羣描龍繪鳳光着膀子的大漢盯着我倆看,那場面真是有點給我整虛了。
屋子裏有十多個人吧,一個個全都是二十多歲的,其中有兩個年紀大的,看那樣好像都三十了。殷潔並沒有在這個房間,倒是殷潔前對象,那個飛機頭在呢。
不過看樣子他在這裏的地位並不高,坐在一個角落,手裏捧着一個冰壺。就連我倆來了,他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一直捧着他那個冰壺溜,壓根都不抬頭看我倆。
“有沒有管事兒的,出來說句話。”
孫堯倒是不驚慌,從口袋裏拿出一根菸點燃了,不過我也能看出來,他抽菸實際上也是在掩飾自己的緊張。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孫堯再怎麼狠那也就是個學校扛把子,遇見這麼多社會上的人,沒有誰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然後對面有個三十多歲人就站起來了,光個膀子,身上好像紋着個貔貅。他往前走了兩步,跟孫堯說你看你這個小逼崽子,牛逼哄哄的,咋地你是來砸場子的啊?
他說完後面那些人就跟着附和,說可不是麼,看給這小子牛逼的,反正一羣人在那罵罵咧咧的。孫堯也沒搭理他們,看着那個紋身男說我是過來接人的,沒有砸場子的意思,把人給我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