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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已經陪在爺的身旁了,地上還放了幾個蒲團。我們四人向爺、奶磕頭後,奶給了我們一人一個銅錢,我還準備向大伯拜年拿紅包呢,五哥趕緊拉住我,我回頭看着五哥,眼裏充滿疑惑。
五哥湊近我耳朵說:“別磕,以前磕過,沒有錢給的,別的堂哥都不磕,咱們也不磕。”
哦。我點頭,苦下臉,原本如此,這個家除了奶,就大伯有錢了,他都不給,那別人想給也沒有啊。
有大伯在,爹在爺面前是上不了臉的,於是爹領着我們四人,走村串戶了。一上午嘴甜的好處在這裏展現地淋漓盡致,中午我們回家,我和小七俺倆的口袋裏、手裏,裝滿了各種喫的。而二姐和五哥兩手空空如也。在村裏走了一圈後我也發現曹家在這裏好富啊。除了族長家可得一比,其它的不能相提並論的。不過鄉親都很熱情,只要你去他們家,都笑臉相迎,把爲數不多的喫的,招待我們。我和小七拿的喫的,全是這家一顆花生,那家一個紅棗,加在一起就這麼多,可見我們多受歡迎。還有一家自己都沒有喫的,我們走時卻非要送我們一顆蘿蔔,當然我們是堅決沒有要的。
今天中午的飯菜是昨天上午的一些剩湯又加了點白菜給煮出來的,饃饃也恢復了定量,雖然不好喫,但是是熱乎的。看過了村裏的人家,我更喫的津津有味了。
每年的初二大姑會回來,奶規定家裏誰都不許出門。停了好幾天的火堆又給點燃起, 花兒姐的回禮中兩匹綢緞,奶給爺他們倆人做了兩套棉衣。
人靠衣裝馬靠?,這句話一點沒錯,我和小七去上屋時就看到奶和爺坐在上屋的椅子上,不遠處的火堆把屋裏照的亮亮的,奶身穿深籃帶印花綢緞連襟棉襖,頭戴同色綢緞抹額,抹額上繡有蝙蝠圖案,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參雜在黑髮中被一根銀釵整齊地固定在腦後。曹老爺子穿着同樣深籃帶印花綢緞對襟棉襖,稀疏的頭髮全部梳綁在頭頂挽成一個圓,用一塊四方綢緞給固定。兩個端坐在那,真的像大戶人家的當家人。
大姑一家今天來的很早,我們還在屋裏烤火時,大姑手裏提着兩盒點心就來了。一進屋就是爹啊娘啊的叫了一通,姑夫和家裏的三個孩子隨後也進了屋。大表哥焦喜全,今年18歲,二表哥焦喜慶今年16歲,倆人穿同樣淺青灰色的長棉襖,頭上帶同色方巾,只是大表哥長的細皮嫩肉,顯得文質彬彬。二表哥長得像姑夫,整整比大表哥矮一個頭,皮膚也黑,不過嘴卻很甜。表姐和大姑一樣,滿頭青絲配銀釵,雙耳銀墜垂兩邊。只是表姐長像略差了點,光看外表也算是小家碧玉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