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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已經血跡斑斑,我現在已經很熟練地被針一紮,立馬放嘴裏吸兩下,再繼續。等到爹一身溼氣地進屋時,皮卡丘終於完工,雖然線不怎麼平整,但是黃、紅、黑三種顏色一搭配,很是很看。反正我是很滿意。我高興地拿看向爹和娘展示,被兩人好一陣誇獎後,才收起來看娘做午飯。
“娘,路是不是很滑,姥爺他們回家了。哥他們入學順利嗎?”我看到孃的鞋子都溼了問。
“順利,恁哥一去書院,那個趙先生就已經等在那了,還幫忙收拾了屋子,現在讓恁哥和小七還有另兩個學子住在一起,等以後時間才了,再把小七和恁哥調開,恁姥爺送完小七就回去了,說是一下雨山上就會出木耳,恁喜歡喫,他多采點,以後送來點。這下雨天,哪有路不滑的。幸好下的不大,要不衣服都全溼了。”娘邊燒火邊和我說。
“今天蒸鍋高梁飯,另再煮個青菜湯吧,裏面放兩個雞蛋又好喝,喝了還暖和,這場雨一下啊,咱家的青菜就該抽抽地往上長了,現在咱們全家可都全靠那二畝菜。”燒着了火,娘身上冒起了青煙,我才知道娘身上也打溼了,我讓娘換衣服,娘說:“莊稼人,哪那麼多講究,一會就幹了,沒分家前,秋收遇到下雨天,那不都是淋着雨收的,一人就一套衣服,想換也沒有得換,咱家稍好點,也不能這麼做啊。”我只好作罷。
喫完了飯,我還是跟着姐一起,學着把那塊布給縫成一個荷包。娘是把家裏的衣服什麼的都給整理了一遍後,又納起了鞋底,家裏的鞋底大都是娘納的。娘說:“恁姐太瘦,沒有勁,做出的不結實。”
可我看娘有時做了一半,一忙起來就沒有空,忙完後又忘了,姐就給做了,做得還挺好,娘都沒有看出來。
爹卻是到地裏排水去了,一到下雨,土地假如不平整的話,會就積水,假如不把積水及時排出來,如遇到連雨天,莊稼就會被淹死。
綠色的大肚子袖珍荷包光一個黃色的皮卡丘佔據了荷包肚子的一半,荷包比我的手太不了多少,十兩銀子就可以把它給撐滿,兩世加起來,第一件針線活,滿滿的成就感,就連娘都誇我說:“蓮枝不願意做針線活,以前總坐不住,今天還做的的模有樣,很隨恁姥娘,學東西挺快。”我小心地收起來,準備晚上送給小奶娃。
雨下了一天一夜,喫完早餐後,太陽好像剛睡醒一樣,泛着朦朧的光,透過遠處的雲霧,溫暖地照着大地,被水給洗過澡的大樹,綠色的葉子上連帶着珍珠一起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小草耷拉着腦袋,一陣風吹過。瞬間挺直腰桿,甩着飄逸的秀髮和風打着招呼。我背上我的小筐,非拉着姐和我一起採蘑菇。娘說:“現在山坡上還有很多水,又滑,等太陽照一上午再去,省得衣服被打溼。恁可就這一套裙裝。”
我低頭看着這套粉色的衣裙,雖然好看,上山卻是不合適,我又進屋換回我的舊衣,再出門意外地看到了六堂弟,他比以前更瘦了,穿的是破着洞的灰色褲子,鼻涕到是沒有繼續流,臉依舊很髒,我站在我家門口,一直往屋裏瞧,我出門正好碰到他。我問:“小六,幹嘛呢,恁家現在沒有事做嗎?二爺、二孃不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