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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沛又拿起逸俊身邊的大茶缸子來灌了一口茶水,道:“哎呀哈,這種這天氣真是下水的季節哦。”
“啥叫下水的季節哦,你喝蹭茶就說喝蹭茶,你還下水的季節——我看你在大獄裏別的沒學會,這臭詞兒是學了不少了,難不成你跟一個教書的成了獄友被薰陶了吧?”
“哈啊哈哈哈,你個臭嘴叉子,還真又讓你給說準了,我還真跟一個教書的是獄友,那個教書匠還在大獄裏蹲着哩,七年哦——因爲兩個學生溺水身亡,而這兩個學生是跟他住,因爲工資低,他在家裏帶了兩個學生,儀掙點兒外快小錢兒,可誰知道兩個學生方放學以後偷偷地在河邊玩兒耍,一個不小心滑到河裏,另一個去救,也溜進河裏——結果兩個孩子都淹死了。多是因爲現在這城裏的河道都是一碼的磚石砌成的陡岸,只要滑進去就是深水區,不會游泳的就沒個活了——嗨!奶奶地,全是爲了城市的美觀好看,誰還考慮安全問題啥的哦——結果,嗨!這老師因小失大,把孩子的姓名搭進去,他自己也進了監獄……這其實又是一個故事——”
“哎我說,你在大獄裏沒學會別的,可是聽了不少故事哩,對不?哈哈哈哈——”逸俊笑着說道。
“哥哥哎,你可別再埋汰我了好不。說真的,你有好故事想聽,我每天來啦給你聽,多得是哦。”李沛說道:“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叫作蹲上大獄三年,那就相當於是研究生畢業了哦,可這個研究生就是社會大學的研究生。奶奶地,那真是啥情況都有哦——不光是強姦殺人犯啥的,五花八門兒,犯啥案的都有。”
“哎,我說李沛,你別扯太遠了,你還是說那第二件事,那個盜墓的事情吧,哦不,你乾脆把那個教書的說完算了——那個教書的,就因爲淹死了兩個孩子就被判了七年徒刑啊?”逸俊說道。
“哎對。”李沛說道:“你想想啊,一個教書匠,沒有錢賠給人家——哦對了,那兩個孩子的家長說了,要是想私了,可以每人賠給一百萬塊錢。”
“乖乖,二百萬哦,這教書匠兩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的錢——哦,我明白了,就只好認倒黴,服刑去算了。最起碼是一個交代。”逸俊說道。
“對了哥哥,你說得就是這樣。”李沛說道:“這就是那個教書匠爲啥還在大獄裏的原因,他的刑期還差三年哩——並且他也不要求減刑啥的,因爲他知道,他萬一要是減了刑,別說人家死了孩子的家長不幹,就是他自己在良心上也過不去的。那個教書匠這樣說。他還說即便是刑滿釋放以後,他也不想再回家裏去,更不想再教書了,而是找一個碼頭去幹搬運工。哦對了,那教書匠還有一個老母親,他的妻子帶着女兒已經離他而去了。那個教書匠說,他只有一個心思,就是得養活老母親,除此就是再想辦法幫人家那兩個失去孩子的家長了——”
“哎呀呀……還真慘。”逸俊想說這比我們還慘,結果就把“比我們”這三個字給省略了。他不能讓李沛覺得他逸俊與李沛一樣慘。他心裏清楚,其實他的境況比李沛還要慘好多倍。但是他不想承認他比李沛還要慘的現實。他得努力壯着點兒門面。於是他把話題轉開道:“哎,我說李沛哦,這個教書匠的插曲就先說到這裏吧,你還是說說你的第二件事情吧,哦,也就是關於那個村鎮上的那些大官兒的墳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