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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原度過的第一晚,十七所的技術支援小組,除許芳菲外的其餘三人都十分痛苦。
高原反應引起的耳鳴頭疼,白天還不甚明顯,三個鐵骨錚錚的軍中男兒咬咬牙,挺一挺,都能忍受。可夜深人靜躺在了牀上,那種難受勁兒便彷彿放大了幾百倍。
夜晚身體處於休息狀態,各部分的感官會比白日敏銳,身體的不適感也會隨之增強。這也是爲什麼很多癌症患者到了中後期,白天看着還算正常,到了晚上卻都輾轉反側疼痛難忍,以致只有靠注射嗎啡才能入睡的原因。
次日天亮起來,白陸秦宇和古俊奇便齊刷刷變成了熊貓眼,黑眼圈重得彷彿拿鍋底灰化了煙燻妝。
包車司機剛在對面的小餐館裏嗦完面。他點了根菸,咬着煙眯着眼,邊把褲腰帶往上提邊慢悠悠地過街,來到了十七所幾人住宿的旅館。
這一頭,技術小組四人和鄭西野也都已收拾妥當,坐在小旅館的大廳裏喫早餐。
邊上還有幾個眼生的年輕人,口音各異,兩三個一桌,都是昨晚在這兒住宿的老百姓遊客。
瞧見白陸幾人蔫耷耷的狀貌,司機師傅笑了下,隨口問白陸:“咋了小夥子,臉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啊?”
白陸苦笑着嘆了口氣,往稀飯裏夾了點鹹菜,悶頭喫飯,不說話。
一旁活潑的秦宇反倒開始大倒苦水,唉聲嘆氣道:“頭暈目眩一整宿,到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然後就開始做噩夢,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