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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同志。”鄭西野側過頭看她,正色道:“我一直都很清醒。清醒地熱愛,清醒地貪慕,清醒地爲你沉迷,爲你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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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開春,但云城的氣溫仍未回暖,仍舊保持在春節期間的十度以下。好在萬物有靈,動植物對大自然的感知往往比人類敏銳,陵園中,枯黃的草地已經有了轉綠復甦之勢,枯樹的枝幹也開始抽出新芽,鮮嫩的點點綠色,點綴着這片灰寂莊嚴英靈長眠的世界。
一座年歲久遠的墓碑前,許芳菲手捧一束潔白的百合,與鄭西野並肩而立。
她看見,墓碑上鑿刻的漆色字體已輕微脫漆,寫着“先母邊雪眉之墓”,而在整個碑面的最上方,有一張方方正正的黑白照。
方寸之間,身着空軍常服的女飛行員容貌清麗,英姿颯爽,正目光炯炯地注視着這個世界。
鄭西野屈起一隻長腿半蹲下,拿出事先備好的清水與毛巾,將墓碑上的落葉枯枝掃落,很平靜而隨意地道:“媽,之前給你畫了那麼多次餅,說要把你兒媳婦給你帶來,這次終於兌現了。這是許芳菲,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唯一認定的姑娘。”
許芳菲上前兩步,將手裏的百合花放在墓碑旁,繼而便朝碑上的照片露出微笑,柔聲說:“邊阿姨您好,我是許芳菲,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墓碑上的女軍官無聲而溫和地看着他們。
鄭西野繼續替母親掃墓,隨口又道:“菲菲也是軍人,和我還是校友,唸的雲軍工,今年六月畢業。我準備等她一畢業,就和她一起打結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