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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齊睜開眼睛的瞬間，夢中的場景潮水般的湧過來。
他像一個身外人一般看到了一切。直到自己被一劍刺中。
十二血淋淋的臉出現在他腦海裏，他猛的一驚，想掙扎着坐起來，但旁邊立刻有了動靜。
一張滿是青紫，少了兩顆門牙，但臉上都是笑容的娃娃臉映入眼簾，十二驚喜的看着他，說話時門牙的地方還有點漏風，
“哥，你醒啦？”
門外立刻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張齊抬眼望去，這是一件白牆水泥地面的小小居室，牆上窗戶開了半扇，陽光灑進來，十分明亮。他躺在室內唯一一張單人鐵牀上，還蓋着一件淡藍色被子，被子上隱約印着***學校幾個紅字，已經被洗的模糊了。
窗外秋意蕭瑟，拜被子所賜，他倒是沒感覺到冷。
十二從地上拿起暖壺，給旁邊小桌子上的一個塑料杯子倒了半杯水，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他一口氣灌了下去，這才發現十二笑開的嘴裏少了半幅門板，兩顆大門牙。
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十二放好了杯子，立刻上前把臉露給他看，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