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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有些頭痛，他嘆息着說道：“師父，我這個家境有點特殊啊……”
“特殊？”黃先福大咧咧的說道：“難道會比影子首富方仲堅的兒子還要特殊？”
聽到老爹的名字從黃老口中冒出來，方源喫了一驚，開始重新審視這位貌不驚人、甚至有點兒老土的師父。
沒有商標的白襯衣，據說是黃先福的老伴用縫紉機在家自制的。
淺色的鬆緊帶休閒褲，有點肥大鬆垮，透着一股濃濃的淘寶風。
黑底白邊的京晨布鞋，各大超市和菜市場地攤有售，價格六塊錢一雙。
至於黃老的頭髮，亂糟糟的就像是一個雞窩，黑框的牛角眼睛也沒什麼風度可言。
這位親切而暴躁的師父，簡直快要讓方源忘記了他的身份：中科院醫學研究所的院士、國內醫學界的領軍人物、從事醫學研究四十多年的科學家……
這樣的人，多多少少有着自己的門路，絕不可能是古板的、不通世務的老學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