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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歷是新的，上面掛的是骨科專家門診，病情診斷是風溼關節炎。
方源翻到後面，他拿着一張骨科的醫藥費劃價單，不禁怒從心起……
老人抬起頭看着這個怒形於色的青年，渾濁不堪的眼神深處有着濃濃的恐懼。
方源一邊翻着病歷一邊輕聲道：“老人家的腿腳不方便是吧？別怕，我也是崇仁醫院的醫生，等我給你看看吧。”
老人眼神依舊渾濁看不出太多的感動，甚至有着更加明顯的恐懼。
很多段子手口子，乞丐或者拾荒的人沒準都是腰纏萬貫的大佬，但其實這無異於癡人說夢。
一個空瓶子一毛錢，一個沒人要的破爛電器也就一兩元錢，想要靠這個發財，無異於是拿自己有限而敏感的自尊心，去填補鋼筋水泥鑄造的城市裕望深淵。
拾荒的就是拾荒的，都市的無形規則註定了這不是一羣大富大貴的階層，只是一羣在底層掙扎求生的可憐人而已。
什麼收着破爛開寶馬，只是一種悲涼的嘲諷。
老人哆哆嗦嗦地看着方源，雖然他知道方源的醫生，但看着方源的眼神跟殺豬的沒什麼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