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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亮意識到自己的手機被掉包了。他並且確定自己的手機肯定是被那個黑葡萄拿走的。因爲他非常清晰地記得那個黑葡萄把她的手機放在吧檯上了的,而他的手機就放在她的手機旁。
他馬上想打電話給他的祕書。天哪!他耿明亮這回栽重了:平時都是通訊錄上查找電話號碼的,他發現他竟然連他祕書的電話他也記不住。在這通訊發達的時代,他耿明亮像是回到了《致加西亞的信》的年代:沒有地點、沒有具體的人物,只有使命:這份使命就是穿越古巴叢林,跋山涉水,把信送到西班牙起義軍領袖的手上。他耿明亮誰的電話都記不住。那不是等於回到了蠻荒時代了嗎?只不過使命不同的是,那個送信人把信送到將軍的手上,而耿明亮的使命是:找到那雙黑葡萄的眼睛,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
這時,耿明亮手上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的是他的手機號碼。
“你把我的手機拿錯了。”一個女孩直截了當地說了這句話。
“是你把我的手機拿錯了。”從來還沒有人敢對耿明亮用這種語氣說話,更別說是對方先出錯的情況下,對他用這種責怪的語氣說話。
“你在哪裏?我們把手機換回來。”那個女孩說。
“我們約個地方吧,我到7°等你。不打不相識嘛。”耿明亮非常想看清楚那雙眼睛到底是什麼樣顏色的,黑葡萄色是他的第一印象。
“好。我只能到一會兒。”那個女孩說。
耿明亮先到7°休閒吧。那兒環境雅緻,東西都挺精緻。一個女孩在小小的舞臺上唱着溫情的歌。那歌聲專門是安撫那些不想回家的心的。
不久,7°休閒吧門口就出現了那個耿明亮只見過一次,但已經忘不了的身影。她的頭髮是隨意地用髮圈挽着的,像流雲般地傾瀉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眼睛,幽深中像兩個透明的黑葡萄。耿明亮覺得就是兩個黑葡萄。他有一種想啜食的渴望。他也不管這個渴望到底正確與否,把人的眼睛喫掉是什麼樣的感覺?被喫掉眼睛的人,和喫眼睛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