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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一陣愧疚，很快地把第一次湧上的男性荷爾蒙壓了下去。
老師很快就完成了他的作品，趙結走到老師那扇大大的專門爲繪畫而設立的鏡子前。在鏡子裏，他看到一個身穿碎花短褲的剛剛長成的男孩羞澀地用一雙手遮蔽着他那份剛毅。那雙手簡直跟他反剪在身後的那雙手一模一樣：畫上的手就是他的說麼？他往前伸出自己的手，比對着，他看不出褲襠下的那雙手是真的還是他身上的那雙手是真的。老師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境地。
趙結爲老師的畫工深深折服了。
“人體彩繪就是要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你能做到這點了。無論你給人體畫上什麼東西，那東西都會栩栩如生。”
這是趙結從老師那裏得到的一節很重要的課。後來的一段時間裏，他就住在老師那裏，他們兩個人互爲模特，每天完成一幅彩繪，並且不斷地提升繪畫速度。
但是，他對老師的心裏依戀就更加無法擺脫了。老師並沒有意識到這點。直到他畢業前的那個晚上，趙結爬上了老師的牀上，把老師弄醒了，老師纔想到他這個學生的性別取向存在問題了。
“我只對男性有幻想。”趙結承認了他的心裏結症。
“那你必須離開我了。我需要的是一個心裏強大的男孩。”老師對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