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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的牙齒被弄出血了。車子並沒有因爲有人流血了而停下來。它晃動得更厲害。眼看就要又一次地向山坡下衝去。
那個司機靈活地掌控着方向盤，但是靈活並不能給他帶來好運氣，車子還是朝山坡下衝去。
車子翻了一翻，再翻了一翻。
薇薇跌坐在張亮身邊的位置上。陳世雄被從車子裏震出來。
“陳局長！”張亮驚叫一聲，在車子翻轉過來後，張亮發現自己是被底朝天地躺在車上。
張亮發現車上的人都安然無恙。薇薇也沒什麼大礙。他艱難地打開車門，從車裏爬出來後，甩甩頭，清醒一下自己那被驚嚇的神經。
張亮站起來，他走到陳世雄局長身邊。他蹲下身，用手碰一碰他的頭，又碰了碰他的臉。沒見他有反應。他把手指放到他的鼻孔邊上，看還有沒有進出的氣。
張亮感覺到陳世雄局長的鼻息均勻，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薇薇也下了車，她好無理由地流着眼淚。好像受傷的是自己一樣。
“你怎麼哭了？”張亮問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