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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下山。我要留在這豬郎峯上。”眼睛紅紅的李豔彎下身子,把手擋着頭,鑽進了車廂裏,她虎着臉,聲音雖然很低,但那種堅決,是一種對張亮安排她下山的決定有一種明顯的反抗。
“容不得你的主意。你家人在等你回家。”因爲那個遊離於政界之外的張豐在場,張亮不敢說出耿明亮的名字。耿明亮在三秀鄉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但是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他的仕途的影響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另外,張亮怕說出了耿明亮的名字,他對李豔這個人還不是很放心的,以後李豔有什麼八卦,或者是耿明亮有些什麼風言風語的事情,張豐會不小心把這一趟行程泄露出去,這對張亮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沒有家人。”李豔倔強地用嘴咬着身後那根繞過她的椅背上的繩子。好像她那如烤瓷般潔白光潔細密的牙齒能變成一把鋒利的刀,能當着張亮的面前表演一場限時逃離危險的把戲。
“沒有用的。如果你再咬的話,那繩子就會把你的牙齒都蹦斷。你那漂亮的牙齒就不漂亮了。”張亮根本不理會李豔,但是對她用那麼光潔的牙齒去絞咬並不是很粗的繩子,並不能喚起他憐香惜玉的隻言片語。
咬了一會兒,牙齒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李豔從後視鏡裏看到自己那個狼狽樣子,知道自己在做無效的功,但是她還是心存希望,依然不想放棄努力。她甚至往那繩子上吐些唾沫,好像把這繩子當成白紙絞成的水貨,只要用水就可以融化它,融化了繩子,她就不用受這捆綁之辱了。
張亮穩穩地把握着方向盤,時而瞄一眼李豔,他一邊穩穩當當地開車,一邊要密切地關注着李豔,不要讓她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安全地把她送到家,送到耿明亮的身邊去。然後與耿明亮一起獲得選舉的勝利。
李豔知道張亮在密切地注視着她的舉動,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她只是想掙脫這根綁着自己的繩子,誰會那麼傻逼,不情願地讓一根繩子緊緊地捆綁着呢?她沒有武器,只能用她那能自由活動的嘴巴當做一件自衛的武器。只見她張開嘴巴,巴不得舌頭就像蛇信子,或是一把鋒利的剪刀,馬上把這根充滿不信任和侮辱的繩子絞斷。
這樣毫無效果地掙扎了10多分鐘,李豔感覺到睏乏了,也感覺到無助,毫無希望,她的身子往後慢慢地依靠在椅子背上,軟弱無力的睜開空洞迷惘的眼睛,那雙眼睛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視力了,因爲它們慢慢地閉上了。
車子裏那點撕咬繩子的吵鬧聲頓然停下來了。只剩下發動機那輕快的鳴叫聲,在深夜的山路上鳴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