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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公社派來了很多人,打死了山上的羊、撈走了河裏的魚,就連女人們養的雞鴨也被一掃而光,說這是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羊毛。
而那個教會了大家搞養殖、給小渡口起名叫“西風渡”的“壞人”被帶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有人說他服刑期結束,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也有人說他畏罪自殺了,還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他在公審大會上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情景。
那個人……便是吳戈的父親。那一年,吳戈纔剛出生兩個月;他的父親四十歲,他的母親二十歲。
二十歲的年齡差,擋不住一場患難之中的真情摯愛,可再真摯的愛情也無法與滾滾的歷史洪流對抗。
所以,吳戈對自己的父親沒有任何的記憶,除了一張已經發黃的黑白老照片,據說那就是他父母的結婚照,還是父親跟公社的人求了好久的情,才被批准的。
那是母親的至寶,輕易不許人碰,連吳戈也只是看過幾次。照片中的父親雖人過中年,但英俊依然。穿着洗得發白的中山裝,留着齊整的“背頭”,眼大額寬,相貌堂堂,一看便與西風渡的其他村民有着明顯的區別。
而母親……在吳戈記事之後,他便不敢相信父親身邊那個青春貌美的女子,便是他蒼老如斯的母親。
揹着罪犯家屬的名頭,獨自撫養兒子長大。在那個困苦的年代,吳戈能夠想像出母親曾經喫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
或許,這也是他堅持不留在帝都,要回家鄉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