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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秋這時才注意到,其他攤位都人來人往的,只跟前幾個攤位沒人,攤主一個個也是凶神惡煞的。賣肉大叔將滿是油的大皮圍裙一脫,從攤位裏走出來,一巴拉何京豪:“你給我滾一邊去!”將何京豪巴拉一邊,賣肉大叔瞪着楚知秋:“你小子說我的牛肉不好,不說出個道理就別想走!”
楚知秋一笑,伸手將切肉的刀捏了起來,四周的小混混一見都露出戒備的神色。楚知秋捏着刀往牛肉一壓,就像壓在注了水的海綿上,水登時就滲了出來。“這水沒少打呀!”楚知秋拿起刀,在肉上推了幾下,將刀舉了起來:“連刀都黏,說明時間不短,最少是前天的。”
“哼!這破肉怎麼能喫呢?”潘樂樂也忘了剛纔是她要買的。
這時一個披着件薄外套的老頭來到楚知秋跟前,上下打量了下楚知秋:“年輕人面對我這麼多手下氣定神閒,看來你是有所依仗。敢不敢跟老斧頭我出去聊聊?”
這自稱老斧頭的老頭看樣子七十來歲,留了把山羊鬍子,臉上皺紋不少,可滿面的紅光,身體硬朗,一看就是練家子。“前輩也不用激我,我呢有事在身,就憑眼前這些人還不足以留下我,不如大家和和氣氣的,免得以後見到尷尬。”楚知秋說着將刀按在肉案上,還是兩指捏着,微微一笑,那刀就開始變彎,奇怪的是並不陷進木製的案板裏。
老斧頭的眉毛跳了兩下,暗地裏抹了把冷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好俊的功夫。能不能報個名號,老斧頭我就喜歡結識有能耐的後生。”
楚知秋鬆了已經成卷的切肉刀:“在下楚知秋!”
老斧頭眼睛一亮,“莫不是先後踩了禿子和火炮的人?”
楚知秋暗道自己還挺出名,這老頭看來應該是北區的老大了。“不敢當!我就是年輕氣盛,惹到頭上脾氣太臭壓不住。”楚知秋一語雙關,既解釋了自己和禿頭、火炮的過節,也警告了面前的老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