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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依舊閉着眼睛，細聲而疲倦：“李歡，你是不是還有事？我會不會耽誤你？”
“這個，沒有！是馮豐先前打過電話，我當時沒聽清楚她有什麼事情。現在她又關機了，估計是睡着了，不要緊的。她常常熬夜總是無法熟睡，所以每晚都關機的，怕吵嚷了更睡不着……”
芬妮沒有再做聲。想起剛剛葉曉波那樣決然掉頭離去，而李歡，他都目睹了妻子的“姦情”，還肯抱以關心，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這樣的好男人？恐怕要絕種了吧？
“李歡……李歡？”
她連叫了兩聲，李歡正盯着手機發呆，越想越覺得不尋常，馮豐連打兩次電話，一定有什麼緊要事情。聽芬妮連聲叫自己，纔回過神來：“哦？”
她笑起來，如蓮花紅薔，又洞察人心：“我困了，想回酒店休息，再見吧。”
李歡有點不好意思，可又擔心着家裏，出租車停下，芬妮的助理正在給她打電話，說來接她。他鬆了口氣：“好的，芬妮，再見。你明天離開，是吧？我來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