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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老人,我不禁有了一些失神,那種感覺,真的很熟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異常的清晰的感覺。看着老人的面容,他的音容笑貌,像極了我的曾祖父。
我立刻阻止自己,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因爲我的曾祖父早就已經駕鶴西去了,我甚至都沒有和他見過一面。
我對曾祖父的認知,大多數都來自於父輩的講述和甄家的祠堂,還有自己的想象。但是眼前的老人,卻是讓我擁有這樣的感覺,彷彿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它生於大道,止於純淨,告訴我,要相信自己的感覺,這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曾祖父一直是我的逆鱗,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面前說起他。因爲聽我父輩說,我出生的那天,就是曾祖父的忌日,村裏的瞎子先生和我的父親說,我是妖星轉世,是我剋死了我的曾祖父。因此我一直不被人討喜,人們見了我,都退避三舍。因爲瞎子先生說過,誰和我說話,就會被我剋死身邊最親近的人。
只有我的爺爺待我最好,將我拉扯成人。還教我念書識字,教我學習周易。眼前的老人,讓我有了一種他就是我的曾祖父的感覺。
倒是老人先開口了,幽幽的說道:“你是誰,爲什麼會來到這裏,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聲音雖然聽上去似春風化雨,沁人心脾,但是內容實在有些傷人。我與他本是兩葉浮萍,相忘於江湖。儘管我誤入這裏,但是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爲何第一次見面,就要對我惡語相加。我心裏酸酸的,嘴脣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人背過身去,便不在理會我,繼續坐在碼頭,拿着那杆沒有釣線的魚竿,繼續垂釣。我走了過去,恭敬的向老人行了一禮,恭聲的說道:“老爺爺,請問這裏什麼地方,誤入此地,多有抱歉,還請指明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