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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燕一個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楊烈這張嘴，有時候也挺損的，明明拐着彎的罵牛青雲是個大號電燈泡，還讓人找不出一個髒字。
“楊烈，我特麼的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丫有什麼資本在這裏裝逼？一個被軍校開除的義務兵而已！你不老老實實躲在深山老林裏面，跑到市裏來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嗎？你知道這一頓飯要花多少錢嗎？你特麼的請的起嗎？”牛青雲指着楊烈的鼻子大罵，就像一個罵街的潑婦，根本不顧及餐廳內其他客人的感受。
被人指着鼻子罵，楊烈心底的暴虐因子開始積累，他已經皺起了眉頭，距離動手也差不了多遠。
不等楊烈動手，吳曉燕已經站了起來，她大聲叱責牛青雲說：“牛青雲，你夠了！是我請楊烈來這裏喫飯的！我就喜歡倒追，你管得着嗎？”
吳曉燕這樣替楊烈辯白，其實有自污的意思，把自己說的很賤，非要倒着追求楊烈，自然是想抬高楊烈的地位。然而她的話落在牛青雲和楊烈的耳朵裏頭，就有一些變味。
牛青雲覺得吳曉燕寧願倒追楊烈這個繡花枕頭，也不肯正面多看自己幾眼，實在侮辱人。楊烈覺得吳曉燕似乎有些虛榮了，說好這頓飯是楊烈請客的，爲了打擊牛青雲，吳曉燕就改口說成是自己請了。
“哼，我是管不着你，可我管得着他！你們給我等着！”牛青雲撂下一句狠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幸好他沒“出口成髒”，一年多的機關辦公室工作，至少教會了他一些說話的分寸，不然難保楊烈給他幾個耳刮子。
餐廳內的喧鬧雖然結束，但美好的氛圍已經被破壞殆盡，楊烈不等走神的吳曉燕反應，就把服務生喊到自己身邊。他從隨身的挎包內掏出一紮百元鈔，從裏面抽了十二張，遞給服務生。“剩下的不用找了，算是給你的小費。”
服務生大感意外，雖然這是西餐廳，但進來喫飯的客人從來不會拿正眼看他，更談不上給什麼小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