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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也不知道曾夢柔的那段悲慘經歷,但他天生聰慧,隱隱覺得馮福蓮的這個請求不合適,於是馬上阻攔說:“蓮姐,你可不要爲難姑姑,有的祕密不是小孩子可以知道的。”
“哼,你和福保纔是小孩子,我不是!”馮福蓮馬上反駁,從她對楊明說話的語氣可以看出來,她來了山楊村之後的地位不錯,至少她對楊明說話的語氣是大姐姐教訓小弟弟的口吻。
馮福保見楊明被馮福蓮說成小孩子,不服氣,馬上給楊明幫腔說:“咱們三個都是晚輩,在曾老師和客人面前,都是孩子!”
曾夢柔出語制止了三個孩子的爭執,她說:“其實,不僅僅是你們幾個好奇我來村裏的原因,咱村許多大人和孩子們也都好奇。大家平時從不在背後議論我,也沒有人當着我的面問,是因爲爺爺和烈子專門交待過的,怕刺激到我和我媽媽。最近,我看了一本書,書裏有這樣一句話,讓我覺得非常有哲理——當一個人可以當着別人的面去回憶和講述自己曾經遭受的苦難挫折時,就說明已經釋然和放下,也就有了再次上路的自信和勇氣。我今天帶大家來這裏的路上,心裏就有了把那一段痛苦記憶傾述出來的衝動。安娜姐、曉燕姐,就麻煩你們跟着孩子們當一回聽衆吧。”
程安娜頷首,吳曉燕伸手握住了曾夢柔的一隻手。
“我是被烈子從桂省一個山溝裏面搭救出來的,大二那年寒假,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人販子……我被人販子賣給了那戶人家,這家人有兄弟兩個,老大三十二歲,老二二十八歲,他們爲了買媳婦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了幾萬塊錢。他們怕我逃跑,隨時都有一個人守着我,到了晚上兄弟兩個加上他們的父親,輪流到我的房間裏來……”
曾夢柔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依然很平靜,似乎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但程安娜已經聽得渾身打顫,用雙手捂住了臉,吳曉燕的手緊緊的握着曾夢柔的手,輕輕的啜泣,馮福蓮站了起來,用腳狠狠的去踢石凳,楊明和馮福保情緒激動,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