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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對我不好，我便對誰不好。這世上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我只要看，他是怎麼對我的就好。我讓自己不虧欠任何人便好。”崔一低聲說着，眼中帶着幾分異樣，“如果他沒準備利用我，是真的對我好，那自然好……若是他有朝一日賣了我，我也絕不會替他數錢，我會讓他在我身上的投資，付諸東流。因爲我不欠他的，我用不着心懷愧疚，他出賣我，我便毀了他，他不出賣我，我便真心待他……這不就夠了？”
看着崔一，薛曉雲忍不住苦笑了出來。
“崔一……其實，我都不太明白你究竟在說些什麼了。”
“我自己清楚就好。”崔一伸了個懶腰，看着面前這一會兒被自己喝掉的幾瓶酒，忍不住暗暗搖了搖頭，“好久沒喝酒了，謝謝你的酒。”
“什麼時候想喝，隨時來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