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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在焉地說:“哦,是麼。”
“你裝什麼呀,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慌死了。赫斯特寫了很多部歌劇給她告白,《牧羊女》只不過是其中之一。你不會真以爲這部歌劇,是爲了諷刺女主角吧?不,不是的,真要是諷刺女主角,赫斯特爲什麼用羽管鍵琴這樣造價昂貴的樂器,來代替她的歌唱?”
說到這,她語調變得輕快極了,快得有些不懷好意:“看見沒有?到目前爲止,不管試演者的水平是好是壞,赫斯特都堅持親自彈奏,知道爲什麼嗎?因爲男主角第二幕的一段唱詞是,‘既然靈魂的光亮,無法將你引向我,我只有剪下你的金羽,把你關進籠中,強迫你屈服’。金髮、金羽、羽管鍵琴,你說,他對瑪格麗特的愛意,得是有多麼炙熱,才能寫出這樣充滿暗示的歌劇呀?”
被她這麼一說,我發現,赫斯特彈奏羽管鍵琴的樣子,的確不像平時那麼冷冰冰——他眉骨突出得有些厲害,眼窩極深,從後面望過去時,輪廓骷髏般森冷得駭人,但當他把手指放在木質琴鍵上時,那種駭人的感覺便消失了,眉眼透出刻骨的溫柔,像被畫筆暈染上暮春的暖色。
怪不得他對我的態度,總是莫名其妙地時好時壞,大概是因爲我跟瑪格麗特相似的地方太多了吧——不僅髮色像,體型像,聲音也像。我雖然不怎麼了解上流社會的桃色新聞,卻也知道,瑪格麗特是非常知名的高級交際花,和公爵、侯爵私底下都有往來。
想到這裏,我再聯繫《牧羊女》的劇情,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正好,臺上表演結束,赫斯特把音栓改回原位,對着臺下側了側下巴,寒聲說道:“下去。”他這個充滿厭惡的眼神和第一次看見我時,簡直一模一樣。
我豁然開朗的感覺更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