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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劇本,女主角這時候應該撞籠自殺,可週圍並沒有牢籠。我本來想把這一段情節設計成撞牆,誰知他的手掌死死地扣着我的腰,不讓我離開分毫。無奈之下,我只好把繩索一圈一圈地纏在脖子上,做出自縊的假象。
他看見後,手掌的力道再度加重,像是要把我的腰箍到青紫般,呼吸也在低沉的絃樂伴奏中,顯得凌亂而清晰。
我忍着疼痛,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別開了視線。什麼意思?算了,揣測他的想法毫無意義。我壓低聲音,努力憎恨地唱道:“曾經我也喜歡過你,曾經也想和你在一起,但如今,我只想詛咒你……永遠沒有人願意接受你……愛慕你……”
繩索收緊,我閉上雙眼,癱倒在他的懷中。我有個習慣,每次和關係不是特別親密的男伴共舞時,都不會完全閉上眼睛,而是藉着睫毛的遮掩,睜開一條小縫,觀察他們的舉動。這個習慣幫我規避了很多騷擾和麻煩。這次我也沒例外,虛着眼睛瞄向他。
他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複雜而又悲傷。低音提琴在沉痛地伴奏,是傾斜的大雨,澆打在寂靜的舞臺。
通常來說,歌劇的演員用歌聲傳遞情感,舞劇的演員用動作詮釋含義,又因爲舞臺和觀衆席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很少有人會把表演細化到眼神上去。更何況,他此時背對着觀衆。
所以,他的眼神爲什麼會這樣複雜?是在看我,還是在看劇中的女主角,又或是透過我和女主角,看向臺下的瑪格麗特?
好半天,所有伴奏停止。我看見他俯下身,用兩根手指牽起我的一縷頭髮,在上面印下一個吻。
這個吻是如此輕描淡寫,卻帶着讓人透不過氣的佔有慾。我抓緊了裙角,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但馬上,那種異樣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表演結束之後,他立即鬆開了我。要不是我一直在觀察他的動作,很可能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