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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笑吐吐舌頭,“只要他還有可能射你,我是不會跟他跑的。”
不知不覺中,一年多過去了。
小夭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防風邶究竟想幹什麼。本以爲他教授她箭術,只是一個接她的藉口,本以爲他帶着她四處遊玩嗎,只是想打開女人心門的一種手段。可是,他教授得非常認真,讓小夭每次學習箭術時,真的很尊敬地把他看作了老師。和他一起的喫喝玩樂,更像是兩人在享受生命。兩個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介意嘗試、卻又什麼都不想要的人,做了個伴,在熙攘紅塵中尋找點滴樂趣。很多東西嗎,一個人和兩個人截然不同,比如喫飯,菜餚再美味,一個人喫總失了滋味。小夭相信防風邶也是同樣的感覺,所以,他毫不吝嗇地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有意思的事情都翻出來,帶着小夭一起去經歷。
小夭有時候覺得防風邶像個寂寞了很久的孩子,玩過無數玩具,早已索然無味,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玩伴,不禁迫不及待地帶着玩伴一起去玩,想要和他分享一切。看似嬉鬧,其實是最真誠的。
漸漸地,小夭也是真誠地陪着他喫喝玩樂,只要反防風邶沒有挽弓對着顓頊,他就不是她的敵人。
這一日,上午防風邶教導小夭練習箭術,中午兩人去歌舞坊喫飯睡覺,下午防風邶帶小夭去了離戎族的人開的地下賭場。傳說離戎族上古時的先祖是雙頭狗妖,不知是否出於這個和原因,每個進入地下賭場的男人都必須要戴狗頭面具,女子則隨意。小夭看防風邶戴上狗頭面具後,變成了狗頭人身,笑得肚子疼。小夭笑夠了,也戴上狗頭面具,舉起兩個爪子,對着防風邶汪汪的叫。防風邶笑,“如果你被離戎族的人暴打一頓、扔了出去,別怪我沒提醒你。”
走進地下城後,到處都是狗頭人身,襯托得那些沒戴面具的女子分外妖嬈多姿,小夭又是笑。
因爲大家都沒了臉,也就可以不要臉,一切變得格外赤裸裸,香豔到淫蕩、刺激到血腥。小夭和防風邶穿行其間,都雲淡風輕。
防風邶先帶小夭去賭錢,小夭曾在賭場裏住過五年,靠這個喫飯,如今重操舊業,一直在贏,防風邶也一直贏,但兩人都很懂規矩,適可而止。
他們去看奴隸的死鬥,正好用贏來的錢下注,搏擊的雙方不死不休,在一堆瘋狂吶喊的狗頭人中,小夭泰然自若,防風邶也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