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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膝蓋一直到大腿根,因爲傷口有新有舊,顏色有深有淺,看着就像塊綴滿補丁的破布,十分刺目,那實施酷刑的人很懂得人體的極限,知道人雙腿間的這塊地方是最柔軟敏感的地方,每次割上一片皮,讓他痛不欲生,卻不會讓他死。小六吩咐:“烈酒、火燭、剪刀、刮骨刀、夾板、布帶、藥膏……”
串子來回奔跑着,麻子在旁邊協助,眼睛卻儘量避開男子的身體。
小六看到串子拿來的各種藥膏,蹙眉,“去我屋裏拿,藏在衣箱最底下的那幾罐子藥。”
串子眼中閃過不捨,遲疑了一下才轉身去拿。
小六的手勢越發輕柔,凝神清理着傷口,可再小心,那畢竟是各種各樣的傷口,有些腐肉必須刮掉,有些死皮必須剪掉,小腿的腿骨也必須接正。
因爲劇痛,小六感覺得到男子的身體在顫抖,可他依舊只是閉着眼睛,緊緊地咬着脣,沉默地隱忍。他赤裸着殘軀,滿身都是屈辱的傷痕,可他的姿態卻依舊高貴,清冷不可冒犯。
小六完全能想象出他在承受酷刑的時候只怕也是這樣,被羞辱的人居然比實施羞辱的人更有尊嚴,那實施酷刑的人肯定充滿了挫敗感,也許正因爲如此,才越發心狠手辣。兩三個時辰後,小六才清理完所有傷口,也是一額頭的汗,疲憊地說:“外傷藥。”
麻子打開一個琉璃瓶子,有清香飄出,小六用手指挖出金黃的膏脂,從男子的臉開始,一點點地塗抹着。
冰涼的藥膏緩解了痛苦,男子的脣略微鬆了鬆,這才能看出他脣上的血跡。小六蘸了點藥膏要抹在他嘴上,男子猛地閉嘴,含住了小六的手指,那脣舌間的一點濡溼軟膩是小六今夜唯一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柔軟。
小六愣神間,男子已經張開了嘴,小六收回手,輕輕地抬起他的胳膊,一點點抹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