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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康很清楚,自己的這一系列動作傷到了一些人,觸動他們的利益。如他所預料的,刑事科和政治部的人紛紛向皮埃爾和警務處告狀,什麼行動人手不足,或者指揮不動巡捕等等。好在陳伯康早有預料,事先就跟薛井辛和皮埃爾報告過了,讓這些人喫了冷竈。
在巡捕房初步站穩了,但陳伯康卻面臨着一個困境,那就是錢!錢從哪兒來!這些手下的巡捕以及皮埃爾和法國人、俄國人除了應有的薪水外,都望着這個東西的,如果自己不能給他們提供該有的額外待遇,自己還是會被他們所摒棄。
在他爲錢發愁的時候,刑事科的探長們也在發愁。這些探長也同樣面臨着困難,人手不足。根據陳伯康提出的規定,他們的行動必須要報備,如果沒有報備,巡捕們有權拒絕配合他們的行動,因爲沒報備的行動造成的傷亡,不在撫卹之列,也就是說,出現這種傷亡巡捕房是不會給與補償的,要不只能是自己承擔或者由心地好的探長給他們補償。
可是報備之後,這些探長破案所得就會有近一半被扣銷,其名義是補償巡捕們出力的辛苦費;如果不報備,除非這些探長個個神通廣大,身手不凡,一人獨立破案,否則只能坐困愁城。恰恰這些探長大都是金錢開道,售賣消息,黑白通喫,沒有半點職業道德,甚至跟漢奸、日本人眉來眼去的。
這是陳伯康對刑事科那些探長最感頭痛的地方。
頭痛歸頭痛,還不能對他們採取過激的手段,只能暫時保持這種態勢,慢慢等待他們手上的案件積壓下來。當積壓的案件達到一定程度後,自己纔好出面對付他們,強制進行改組,對不聽話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處置了。這是陳伯康能考慮到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最有效的手段了,而且沒有任何不利的地方。
十二月中旬的這天,陳伯康接到劉春茹的電話,讓他今晚到上次去的地方聽講座。他本想拒絕的,轉念一想,與其自己守在警務處,或者回家也沒什麼更好的消遣,加上這段時間事情多,自己根本就沒有去想上次所說的事,見見面聽聽她怎麼說,也好讓自己下定決心。
當晚九點過,陳伯康駕車來到上次見面的地點,還是那個破舊的教室。在教室外,見到正在等他的劉春茹。這次的見面,兩人沒有任何過多的言語,僅僅是相互間一個問候之後,她就帶着他來到教室後面的一個小房間。
陳伯康看着這個小房間,燈光很亮,窗戶拉着厚厚的黑布,遮擋住燈光的外溢,中間的牆上掛着一塊小黑板,下面擺放着一張桌子和幾根條凳,大約能做個十幾個人,地上沒有任何的灰塵和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