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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牀之後陳伯康直接驅車往多福裏駛去,想找潘漢園好好問問,如何處理自己所面臨的問題。沒有去問安洪霞,是因爲他知道不會有任何幫助的,不是說她沒有用,而是這個女人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在這件事上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能夠給自己提供幫助的人。
當來到多福裏的弄口時,他遲疑了,在自己跟共產黨之間的關係上,一直都是對所有人隱瞞着,從戴笠對自己關注,以及掌握自己的情況來看,對自己的行蹤他們都是一清二楚的,而且,處在多福裏的八辦的辦公地點算是公開的,如果冒然跟他們聯繫,不是不打自招嗎。
驅車離開多福裏之後,在路上,陳伯康想到劉春茹讓自己上課的那個學堂,馬上向那裏駛去。
來到學校之後,他徑直走進去,裏面的一切仍舊沒有任何變化,就連學校的人也沒有變化。他很順利地找到上次講課的戴眼鏡的人,直接把他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向他詢問起潘漢園的下落。
那人並沒有因爲他的失禮而露出不滿,帶着笑容溫和的回答了他。得到的結果讓他很失望,沒想到潘漢園竟然到香港去了,至於什麼時間回上海不是他所能知道的範圍。
失望的陳伯康漫無目的在街道上行駛,忽然想起陳曼麗留給自己的信還一直沒有看,便想到乾脆開車到良友公寓去,看看有什麼還需要自己去做的,下葬的事早就被上海有關愛國民衆安葬在市郊了。
來到良友公寓陳曼麗的住所,開門進去,他發現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想來一定是張姐這兩天還在堅持打掃。大致看了一下,跟自己的印象沒有任何變化,便坐到沙發上,從懷裏掏出信看了起來。
信裏的內容不多,就講了三件事。一件事是說她自己不能生育了,很對不起他,不能入列王家宗祠;二是很懷念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可是非常的害怕那天的事再次重來,同時陳美麗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長痛不如短痛,毅然決定離開他;三是,自己留給她的一對手鐲仍然保存在臥室的化妝臺的鏡子背後,還有以前賺的錢都放在一個存摺裏,讓他有時間去取回,順便還提了一句,說張姐是個可伶的女人,如果方便可盡力收留她或幫助她。
陳伯康滿面淚水,默默地站起來走進臥室,打開化妝臺的鏡子,裏面的東西如她信中所說歷歷在目,拿起手鐲輕輕撫摸着,彷彿還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如今伊人已逝,往事如在眼前浮現,讓他更是傷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