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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師傅聽見這番話時,面似平靜,但實則人的情緒是很難真正控制住的。當他看到從林靜布包中鑽出腦袋的小蛇時,眼眶打轉的淚盈盈閃閃的,卻愣是沒有落下來。
“我不知道你在車上,常時間的使用法術縮幻是非常耗費靈智的,我們還是下車說吧!”馬師傅下意識說出的第一句話,他仍舊是在替玉瓊考慮。
於是三人下車,林靜連忙將小蛇放在地上,大家眼看着一支小尾巴蛇慢慢的拉長,變大,無論是身型還是靈智都在慢慢的恢復,乃至達到玉瓊真正的模樣時連馬師傅都怔住了。
“你現在都這樣大了?”
馬師傅自己都不肯相信的自言自語,他旋即明白,即便是在自己在無憂谷山頂的大院子裏,體形最巨大的蟒蛇玉瓊,也不過顯現了它三分之一的面貌而已。
玉瓊直立着身子,點點頭,它想要吐開的芯子,強忍着沒有吐,即便它半立着身子在三人面前,那也已經有一層樓高,比之真正成年的莽靈還差了一小截,可模樣也已經十分嚇人了。
“師傅,玉瓊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更感激你這些年的悉心照顧,養育之恩比生養之恩更大,玉瓊不會不知,更是沒齒難忘。”這是玉瓊第一次跟馬師傅說人類的語言,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了。
馬師傅哽咽難言,那溼紅的眼快要抑制不住掉下的淚水了,他激動的說,“你能找到自己的父親,能跟他在一起,我是很高興的,真的。”
“師傅,其實我一直很想說,你要對自己好點,不要總是寧願餓着自己,也要緊着動物的喫食,你的身體比我們誰都重要。”玉瓊的嗓子眼裏似乎也堵着東西,情由心聲。
“嗯!我知道,我會的,你走吧!去找你父親吧,希望你們團聚,也希望你們能安居一室,靜享天倫。好好修煉,早日破圖功法的限制,即便是靈獸也能羽化登仙。”馬師傅一口氣說完,轉身那淚水才咣咣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