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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哥這次八成得倒,易主可是老江湖了,在北京的人脈更是沒得說,皮哥不過是最近剛剛冒頭的大混混,就想玩蛇吞象這一出,吞的進去算是有本事,但大半撐破肚皮。”恭三兒敘敘道,似乎這奇葩的貨,把什麼事都能看清,不過卻一直扮演着一個丑角。
趙匡亂望着眼下這平靜的城市,想不到其中會有着這樣的暗湧,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跟我走吧,樹挪死人挪活。”恭三兒淡淡道,跟趙匡亂說了這麼多,這是他第一句話沒有任何立場,一不爲了他現在的主人易主,二不爲自己。
趙匡亂想了良久,恭三兒就這樣安靜等。
從小興安嶺到北京,從仇恨變爲無奈,時間在漸漸變化着,而在這裏生活在這個時光中不曾改變的人們,到底爲什麼喜爲什麼悲呢?趙匡亂想小興安嶺了,卻發現自己早已經忘記了回頭的路,這座城市,又或者這座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城市,何不像一個巨大的搏擊擂臺,每天有着無數的無畏者,博之生死,贏之富貴。
或許在踏進這個城市的那一刻,在坐上長途的那一刻,在離開小興安嶺的那一刻,在背上仇恨那一刻,趙匡亂就已經站在了這巨大擂臺之上。可能是造化弄人,剛剛開始迷茫的趙匡亂,可能不得不要站在這擂臺的中央,最險惡的地方,無路可退,只有擊倒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才能活着,才能生存。
趙匡亂走了,跟着不算太竊喜的恭三兒。
行李不多卻格外的沉重,一直到坐上黑色的陸地巡洋艦,趙匡亂仍然被壓抑的喘不過去。開車的是個長着一張大衆臉似乎一秒鐘就會被遺忘的男人,普通的身材,普通的臉,普通的髮型,普通的西裝,似乎平淡無味到了極點。趙匡亂上車後男人只是點頭笑了笑,三人繼續沉默,似乎平時話不是一般多的恭三兒都不明所以的凝重起來。
離開工地很遠很遠趙匡亂纔想起那承載他在北京大多記憶的二手自行車,回頭看了眼這陌生的地段,想着自己會不會像那輛自行車一般,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