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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亂在郭紅燭的屍體前跪下,慢慢抱住這個心甘情願陪他闖出郭家,走上一條不歸路的女人,這張無暇的臉上好像有一絲笑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趙匡亂的錯覺。
雨聲,暗雷聲,趙匡亂的痛哭聲,恭三兒的瘋叫,編織了戒子山的夜。
“她最後,擺脫了那個郭,不是嗎?”趙匡亂看着懷中的女人,他一輩子都不會遺忘的臉,讓他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小興安嶺,想起了北京的易螢火,如果她們都還活着,趙匡亂覺得他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得到就是爲了失去,只有在失去那天,纔會知道我們所緊握的東西,是多麼的珍重啊!”恭三兒跌跌撞撞的爬過來,跪在了郭紅燭身前,或許以後能記着這個女人的人們,也只有她們幾人罷了。
趙匡亂突然笑了,笑的瘋瘋癲癲,脫下外套護住這張釋然的臉,同樣望向了這戒子山的第二個屍體,趙無妄,一個同樣姓趙,跟他走了一條差不多路的男人。
有些有很多很多故事的人,往往一個字,一個詞,一句話就能貫穿他們的人生,問心無愧,足矣。
雨停了,天亮了,故事卻沒有結束,又或者永遠永遠不會結束,因爲有幾個人,還在一直走着,雖然是一條不歸路。
郭紅燭,趙無妄都被三人自作主張的葬在了戒子廟前,兩個不算扎眼的墳包,是恭三兒相的地方,恭三兒說躺在這裏雖然不能旺後代,卻能睡的安穩,求得一個清靜。
大嶽上山砍了兩顆最粗壯的樹,做了兩塊墓碑,豎在兩人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