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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在伊拉克那年嗎?我們三十一個人硬生生在地窖中熬了十六天,當那時候隊長總是對我說只要他在,就不會發生人喫人,但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只剩下了十六個。”白熊臉上帶着一些諷刺的說着,這是一個對於外人白熊從來不會提及的話題。
賭徒擺了擺手,跟着眉頭皺了皺道:“既然都熬過來了,再提這些東西,沒有意思。”
“你說咱們活下來,到底有什麼意義,我多麼願意多麼願意在那個地窖中死了。”一根菸根本經不起白熊這大口的吸法,一會就見了底,白熊意猶未盡的再次點燃一根。
賭徒沉默了,面對着這個昔日的戰友,爲他扛過子彈,爲他擋過刀子,爲他生過死過。
這個深入中東,執行着必死任務的突擊小隊,人與人之間,那種感情,不是粗略兩個字就能形容出來的,卻因爲兩個字,把這一切都打碎了,逃兵。
“逃回來,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白熊這個無比強大的爺們竟然哽咽起來,夾着煙的手有些顫抖,像是個做了天大錯事知道哭泣也不會改變分毫的孩子,一個絕望到不能再絕望的孩子。
“如果不逃回來,跟着野槍,只有死路一條。”賭徒面對這個這個哭的不成樣的大男人,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只不過眼底出現一種其他的東西。
“隊長真的死了嗎?”白熊抹了抹臉,這個大個子,似乎做什麼動作都那麼粗糙,誰又能想到,這個在北京留下了一個不可一世聲名的男人,當年卻是個殺了人就會哭上一夜的傢伙。
賭徒沒有說些什麼,知道說的再怎麼好聽,也不可能改變那個現實,野槍不可能活着回國,那個神話就這樣夭折在一個很不完美很不完美的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