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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貴根點點頭，咬牙道，“我和劉瞎子是摯交，當年我們一起來到全州，明裏給人看相算命，暗地裏也幹一些坑蒙拐騙的事。其實幹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願意的，都是馬黃三的人給必的。他們是當時全州一個龐大的人口販賣集團，幾乎控制了整個全州一帶象我們這樣的流動人口。”
“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強迫我們每個月至少上交二到五個小孩，我們也是迫於無奈，剛開始大家都不願意，後來見有錢拿，而且數目也不算太小，漸漸大家就習慣了。當時劉瞎子和我很要好，我們在一起幹了將近六七年，直到十六年前他在大橋下撿到一個小女孩，他的命運就發生了逆轉。”
唐睿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抽菸的頻率也明顯快了許多。
焦貴根道：“按慣例，他應該把這個小女孩交上去，可這個小女孩太乖巧了，幾乎讓我們所有的算命先生都產生了同情。劉瞎子就是在這個時候動了惻隱之心，才招來殺身之禍。”
“劉瞎子很喜歡這個小女孩，悄悄地將她藏了起來，斷斷續續帶了半年多，紙裏終究包不住火，這事被馬黃三的人知道了，讓劉瞎子把人交出去。當初我們都勸劉瞎子，馬黃三的人心恨手辣，殘酷無情，千萬別玩火，他就是不聽。我說這傢伙一輩子坑蒙拐騙的事幹了不少，死就死在這個良心發現上。幾天後小女孩不見了，我還以爲被馬黃三的人帶走了，誰知道劉瞎子被他們給打死了。”
“後來我才知道，小女孩被他送進了城北那家福利院。”焦貴根停頓了會接着道：“劉瞎子一死，我就趕緊開溜，再也不敢在全州呆下去了。後來在路上遇到當時只有六歲的她，這孩子智商有問題，父母不要她了，我將她帶了回去。”
“剛開始我的確想把她賣掉，可她智商有問題，根本沒人願意要，我想與其白養着她，不如讓她接個香火，她就這樣一直跟着我到了現在。”
焦貴根說完了，小心翼翼地望着唐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