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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這個小芳，她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董媽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意識到這樣盤問一個陌生人是極不禮貌的，所以只好用自己女兒來搪塞。
“她可能是怕您擔心吧。”馮斌嘗試着解釋。點到爲止，他不想在對方母親面前過多談論人家的女兒。
董媽媽覺得這個青年的言談文雅，舉止得體，連她自己都對他生出好感，也就不責怪女兒會願意跟他接觸了。董媽媽打消了對馮斌的猜忌，於是便打算離開。她站起來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幾本書。於是便對馮斌說：“我能看看你的這些書嗎？”
“當然行啊。”馮斌笑着說，心想這阿姨未免有些過於拘謹了。
董媽媽從一摞書的最上面一本開始看，一方面她想看看這個孩子平時都看些什麼，另一方面她自幼喜歡讀書，看到書總要翻上一翻。第一本，是一本市場營銷的書，想來是馮斌爲了工作而買的。之後是一本寫作詞彙書，董媽媽不知道，這本書其實是自己的女兒送給馮斌的，她看到這本書，只當是馮斌的個人愛好。董媽媽放下那本寫作詞彙書，目光很自然地停留在第三本書上。那一瞬間，她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那本書的紙張因爲年代久遠而微微泛黃，封面的圖案是已經過時的水彩畫風格，上面畫着楊靖宇將軍身披獸皮大氅，拿着盒子槍，在楊靖宇將軍身下，畫着一隻兇猛的老虎。雖然歲月流轉，但是她依然記得這個封面，因爲這是她自己的青春見證。可是相同封面的舊書，見到了倒也不足爲怪，但是當她興致勃勃地翻開封面，那行清秀的字跡展現在她眼前，猶如一扇通往過去的大門打開了。
“孩子，你爸爸，他叫什麼名字？”董媽媽不敢相信地看着馮斌。
“我爸？”馮斌感到莫名其妙，“他叫馮萬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