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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你在那邊得注意身體啊，多喫點好的，缺錢跟大爺說。”馮萬海在電話裏聽到馮斌的回應，這才繼續問道，“阿斌，我剛纔看到一個電視劇叫黑土地，是你寫的嗎？”
周寧遠一直在旁邊注視着馮萬海，當看到馮萬海現出驚喜的表情，她終於相信了。
“還真是你寫的。”馮萬海興奮地說，“那也行啊，最起碼你也是參與者之一啊，大爺真爲你自豪，爲你高興。”
一旁的周寧遠也在暗自佩服着這個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文字工作者的孩子，但是馮萬海的言語已經毫無疑問地證實了事情就是如他所想的一樣。她耐心地等待馮萬海掛掉電話，迫不及待地問道：“快給我講講你外甥，他在電話裏是怎麼說的。”
“我就知道這孩子一定行。”馮萬海走過來坐在周寧遠身邊，滿意地摟着自己的愛人說。“他跟他爸不一樣，這孩子有股闖勁兒，敢作敢當，不逃避，雖然上學的時候有些淘氣，但是我一向覺得他要是認真地去做一件事，沒有做不好的道理。”
“對一個學生過早的錯誤定性，有時候能毀掉一個學生，馮斌這孩子聰明的地方可能就在於他是個有主見，有獨立思想孩子。”
“我一直對他爸的教育方式持反對態度，說實話，這孩子要是從小交給我教育，現在的成就能更大。”馮萬海越說越得意。
周寧遠在一旁不置可否，她知道馮萬海的脾氣，如果她在這件事情上提出反對意見，勢必會引起一些無畏的爭執。她知道對於馮萬海來說，子女教育是他一生的遺憾。這個遺憾此生已經無法修復，馮若非早早便與社會上的男人同居，過着糊里糊塗的日子，跟他的感情也越來越淡漠，已經很久不聯繫了。周寧遠記得有一次馮萬海甚至說，他就算把錢留給馮斌，也不給馮若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奮鬥一輩子，不能讓自己的錢最後都揣進了外人的腰包。
他們躺在牀上，可是卻睡不着。周寧遠不說話，只是看着天花板，馮萬海受不了這種寂靜，沒話找話說：“我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外甥竟然能寫東西，小時候他可真是特別的喜歡闖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