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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學生壞學生,這跟學習有什麼關係。”張妙然不以爲然地說。
“都是鍾老師害的,她把學生分成三六九等,我和阿斌屬於九等。”夏雨辰說,“現在誰在乎那個,沒準梁欣也想跟你處呢。”
“行了,別逗我了。”馮斌苦笑着說,“趕緊喫。”
午飯結束之後,夏雨辰和張妙然照例去東北文化批發市場裏閒逛,馮斌一個人回到了學校,在路上順便買了一張IC電話卡。不久之前,張妙然就幫他弄來了梁欣家的電話,他幾經思考,在腦子裏模擬了好幾種要說的話,可是一直沒有采取行動。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試一試。
馮斌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電話那邊繼續詢問着,更加重了他的壓力。最後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掛上了聽筒,彷彿電話對面的人能看見他似的。對於馮斌來說,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至少當時他是這樣認爲的。此時,風雪來得更猛烈了,使他徒增了一些自憐的悽苦。故宮附近的雪景依然美麗,可是他又哪裏有心情去欣賞。馮斌狼狽地回到了家,卻依然對自己懦弱的行爲耿耿於懷,唯獨伴着窗外的雪,將他此刻的心緒寫進了日記裏。
那時候,馮斌在班級裏展露了他在寫作上的功力,他也驚喜地發現,曾經陪伴他度過那些苦悶時光的文學作品,悄悄地將那些文學的養分浸入了他的身體。那時候他不僅寫日記,他還寫自己的記憶,寫那些眼睛看到的並且在心中喚起感悟的人情世故,他的每一篇作文作業都會被語文老師當做範文,在課堂上讓他朗讀給同學們聽。張妙然和夏雨辰也誇讚馮斌的寫作功力,馮斌卻不以爲然,他知道那些在課堂上朗讀的作文,只是華麗辭藻的堆砌而已,他並未在其中投入任何真情實感,只能算是一種投機取巧。最重要的是,作文的優勢並不能使他博得梁欣的芳心,因爲他的其他科目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初出茅廬的高一時光就在相識相知中過去了。學生們的成長都是不知不覺的,並沒有一個評判的標準,馮斌和夏雨辰的身高分別突飛猛進,夏雨辰更是進了校籃球隊,有意無意地就被朝着體育方面培養了。張妙然和夏雨辰的關係也更加密切了,兩個人每天纏在一起的時間與日俱增。馮斌一直想從這種非正常的三人關係中抽身出去,可是張妙然和夏雨辰似乎不想讓他這樣做。平時,夏雨辰和朋友打球的時候,不能陪在張妙然身邊的時候,他總是讓馮斌送張妙然回家。週末去圖書館,夏雨辰自己不愛去,也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馮斌。那時候馮斌不管走到哪裏,書包裏都放着小說,他不介意去哪裏,不介意和誰在一起。
論讀書的定力,馮斌比張妙然還要耐得住。常常是天色將晚,張妙然提議回家,馮斌纔回過神來,跟張妙然離開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