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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如果沒有你，恐怕我連在這裏繼續奮鬥的勇氣都沒有，有時候我倒是覺得是我不夠誠實，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
“馮大哥，那你將來打算怎麼辦，你會不理我嗎？”董林芳問道。
“怎麼可能呢。”馮斌說着寬慰的話，但是他心裏其實是明白的，總有一天，董林芳也會像郭娜一樣，從他的生活中消失，這就是婚姻帶給所有人的歸宿。
董林芳聽了馮斌的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看出來了，馮斌的答覆或許並非發自內心。她心裏隱隱地感覺到自己最後肯定會受傷，可是她已經不在乎結局了，只想留給自己一個無怨無悔的過程。
第二天早上，馮斌和董林芳照常來到公司，他們似乎都在刻意隱瞞着什麼，到了公司之後兩個人就沒再交流什麼。整整一天時間，馮斌都感覺頭昏腦漲，心亂如麻，什麼也寫不出來。他想家了，想妻子和女兒，他忽然想逃離這座城市，逃離這裏的一切。可是他也明白，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正當他剛剛下班，準備回到他那簡陋的住所，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婚是結不成了，她昨晚……”電話那邊忽然沒了聲音，隨後是賀明宇一字一頓的話語，“她昨晚自殺了。”
聽到那句可怕的字眼，馮斌感覺彷彿有一股閃電擊中了他的大腦，頃刻間便爆炸了。他的內心不願承認，他想質問賀明宇，是在開玩笑吧，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哥們兒，你這麼刺激我可有點過分了。可是他明白，任誰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他一直都明白。
“明宇，這……你沒事吧？”馮斌感覺說什麼都是徒勞。
“放心吧，我能接受，就算不接受又能改變什麼呢。”賀明宇嘆息着說，“明天出殯，我忽然想起你們曾經也見過面，所以就自作主張告訴你了，倒不是需要你回來參加葬禮，我知道你那邊很忙。”
“我會去的，我今晚趕回去。”馮斌義無反顧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