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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等我。”馮萬海邊穿衣服邊說。
“我跟你一起去,萬一需要我做什麼呢。”
“你一個女人家去了能幹嘛,老實在家待着吧。”馮萬海已經沒有耐心再好言勸說這個陪着他偷偷摸摸過了半輩子的女人了。
“你還是帶我去吧,我一個人在家也不放心呀。”周寧遠依舊堅持着。
周寧遠的過度關心,儼然已經成爲馮萬海的負擔。馮萬海不帶周寧遠只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爲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到他慌亂的一面,儘管他已經不止一次在周寧遠面前表現得毫無主見了。
“行啦,別說了!”馮萬海吼道,拿起車鑰匙便下了樓,留下週寧遠一個人怔怔發呆。
馮萬海在取車的時候,一遍接一遍在心裏咒罵自己,同時也在心裏向周寧遠道歉。他十分清楚,自己對周寧遠的虧欠是金錢所無法彌補的。她不是一個被物質衝昏頭腦的女人,她想要的無非就是跟自己所愛的人走完這一生,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和資格,這些直到現在,馮萬海也沒有爲她做到。當他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他以爲能夠用錢解決一切擋在他面前的選擇,於是他選擇了保留那情感支離破碎的家庭,卻把周寧遠置於一個第三者的位置。結果他的事業沒有蒸蒸日上,相反卻在改革開放的衝擊下不進則退,成爲必然的淘汰品。周寧遠依舊沒有嫌棄他,可是這一次他又膽怯了。他害怕自己最後一無所有,因此更不敢做出選擇,就這麼耗了幾十年。他早已後悔,後悔沒有相信周寧遠那份執着的愛,同時也悔恨自己的懦弱,物質的誘惑將他變成了一個自私自利,優柔寡斷的男人。
午夜的馬路空曠沒有盡頭,如他永無出頭之日的人生一般。一路飆車來到東海洗浴,遠遠就看到幾輛警用麪包車停在洗浴中心門口。大廳里人頭攢動,還有身穿警服的警察。馮萬海將車停好,直奔大廳。在入口處,柳大川在一名警察的陪同下走到馮萬海身前。
柳大川對警察說:“這是我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