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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上次倉促見面,我們還沒正式介紹過,我叫張妙然,他是夏雨辰,我們都是馮斌的高中同學,上次阿斌介紹你的時候,說你是他的同事。”張妙然說。
“原來就是你。”董林芳探頭看向前方,“馮大哥跟我提起過,他說你是他的好兄弟。”
“他在北京還提到過我?”夏雨辰的視線依然看着前方,“我算什麼好兄弟呀,我們畢業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聯繫過,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不,你的確就是他的好兄弟,馮大哥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董林芳看着窗外肅殺的景色說,“那時候我和馮大哥在我的學校裏散步,我們聊起各自的學生時代,馮大哥說他的學生時代提早就結束了,他的初中生活過得很壓抑,所以他一直把他的高中生活看做最珍貴的記憶。他說每個人一旦離開了學校,一定會遇到挫折,一定會做一些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總會有忙不完的事,想要見面就不會那麼容易了,他只能希望他的那些同學都能夠幸福,別像他一樣,連跟妻子和孩子生活在一起都做不到。馮大哥就是這樣的人,他自己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卻還是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夠幸福快樂,他真是太傻了……”董林芳說不下去了。
夏雨辰用顫抖的雙手扶着方向盤,極力控制着眼眶裏的淚水說:“阿斌就是這樣的人,一直都沒變。上初中那會兒,老師對待班裏的差生很冷淡,阿斌一開始是好學生,當時班裏的很多好學生和家長都覺得老師的做法沒什麼不妥,就連我媽都是這麼認爲的。但是後來阿斌跟我說,他從來就沒覺得老師那樣做是對的。後來我們都被老師安排到教室裏無人問津的角落,我問他,你煩不煩鍾老師,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我不煩鍾老師,我就是對她感到特別的失望,她對不起老師這兩個字。”
“這的確是他能說出來的話。”張妙然平靜地說。儘管現實殘酷,回憶卻如一陣暖流,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裏緩緩流淌。
“你說他一個初中生,竟然還能對老師失望,感覺像個校長似的。”夏雨辰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他在圖書館裏,他對我說,他說他很喜歡我們這個班級,很喜歡咱們的老師和主任,雖然他和主任的關係勢不兩立,但這就像貓和耗子,如果沒了耗子,貓的捕食能力就會退化,耗子有被抓的危險,生存能力自然要強一些,差生自有差生的生存之道。一個班裏不能沒有差生,如果沒有差生,大家都考一百分,不小心考九十八分的那個同學就會被老師批評,被家長責罵,你說他的這些歪理邪說……。”張妙然無奈地說着。
“這個回龍崗好像是重新改造了,那個文官屯火葬場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夏雨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