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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細看,纖細如髮絲的幾股銀絲纏繞在一起,彼此交錯,仿若水波起伏流動,鍊墜子是一朵晶瑩剔透的羊脂玉木蘭,精雕細琢,似乎是一朵縮小了的真花,只需湊到鼻邊就能聞到它的清遠香氣。一個念頭閃電般從腦海中閃過,全身一震,原來這不是‘他’送的,而是‘他’送的!只覺得手中清涼的白木蘭好似那人的脣,一股涼意一下子從手心直衝到心底。忙一下把鏈子扔回桌上,叮咚一身脆響,正好落在剛纔打開的絲綢上。
攤開的鮮紅絲綢是底色,其上蜿蜒流動着的銀色水波,一朵皎皎白木蘭靜靜的浮在水波之間。我呆看了半晌,只覺得耳邊好似又有微微的呼吸聲,冷冷的脣輕輕撫過,身子發冷,而心卻發燙。猛地從椅上跳起,急急把絲綢裹好,打開箱子,塞到了最底層。
手指輕輕滑過也被我壓在最底層的三封信,默然半晌,終是沒有忍住,拿了出來。把信放在桌上,默默盯着它們,其實內容早已熟記,字跡墨色,都深深印在腦海中。在宮裏寂寞壓抑的漫漫長夜裏,腦中誦着它們靜靜渡過了無數個難眠之夜。
我嘴角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聲對自己說‘以後再沒有了!’,慢慢地深吸了口氣,拿過最低下的一封,緩緩打開:
“東門之?,茹藘在阪。
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東門之慄,有踐家室。
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這是康熙四十四年大年初一清晨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