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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度秋的話,今日裏,田偉國統統不愛聽,不予理睬。石平生的角度就不同。石平生道:“反正,現在羣衆們都說,田書記就算高升走不掉,也該平級挪挪窩,給凌縣長當黨政一把手纔是。
田書記,我說這些話,您也別生氣。是您親小弟兒們纔會直言不諱。否則,這話我不說,梁度秋不說,還有誰給您傳遞這方面喫力不討好,卻是極重要的訊息啊?”
此刻的田偉國深以爲意,全然客觀事實是一回事,政治立場是更重要的另一回事。田偉國臉紫着,強繃着。嘴仍然抿得很緊,未置絲毫可否。他生氣梁度秋石平生一唱一和,兩個大瓢嘴,當着李璇美的面說這些是非話。更氣的是,這些話件件樁樁都敲到他的心病上。
見書記大人並未打斷石平生,彷彿石平生比較對路。梁度秋不甘人後繼續加言,由論事改爲攻擊凌志:“這個凌志,根本不懂政治。眼中就沒有賴人。即便人人都有長處,幹部任用路線也還是要分上一分,劃個敵我路數出來嘛。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再優秀也不能使用。我們壓着好些年的幹部,他一看學歷,再看工作實效,翻出來就使用。襯得我們從前瞎了眼似得。”
梁度秋石平生平日裏誰也瞧不上誰,但因着價值觀人生觀大致相同,只有恨自己手段有欠,得不到的。沒有瞧不上對方無恥所獲斬利的。又有相同供奉的主子,所以有時對待一些事物人事的看法,倒是能出奇地一致團結于田偉國周圍。
兩人傾情表忠演繹盛獻完,田偉國亦平復調節好心思,只是用嘴輕輕吹拂着早已沉底兒,並未有茶渣漂浮於面兒上的茶水。一時有些靜,沒人作聲。
本見石平生梁度秋過來,李璇美就想起身離去。因着聽到他們說到凌志,關心內容,才留了下來。此時,她陡然意識到,大概是因着自己在場,所以田偉國不便多說話。也罷,聽也聽得差不多了。雖說在女人耳中,能被石平生梁度秋如此這般指摘一番,倒像是在誇凌志呢。
不過,恐話入幾耳,效果不盡如一。田偉國只怕因着立場利益而完全不同想。所以說,如果需要維持一段上下級,或者其它利益關係的話,事無鉅細地彙報思想概況是很有必要的。
古代宮中任實職的大臣們,府中飄落一枚樹葉,老死一隻貓,尋機也要在皇帝面前漫不經心地提上一提。哪怕讓領導覺得你很煩很羅嗦,也不能讓領導覺得你有什麼事,是他還不曾掌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