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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明淨的餐具,尤其是紅酒杯,兩個是金黃色的高腳,兩個銀灰色的短腿兒。匹成搭配着來,銀灰色同景朝陽的服裝色系以及氣質很搭。皇帝金色的那兩個則很象沈彥的氣勢。
朵顏走了一小神,遂即暗罵,想到那個鬼沈彥作甚?爲着掩飾,巡視了房間,發現牆壁上掛着兩幅畫。省內本土畫家苗軻嘉的兩幅作品《青蛇》《白蛇》。女人很是熟絡的開口問還未離去,緊跟着打點的大堂經理:“換畫了?這從前掛得不是苗軻嘉的《許仙》《法海》嗎?”
大堂經理忙解釋,這三樓貴賓室總共有三個包間。每個包間各掛了兩幅苗軻嘉的作品。這兩天,應一個客人的要求,將畫換着掛了掛。想來也知道誰是主客,大堂經理忙面向着景朝陽請示:“需要即刻調換過來嗎?”
因着是朵顏關注的問題,所以景朝陽沒有直面回答,只是隨口禮節性問女人:“這些畫有什麼說處嗎?”
本意就是賣弄而已,看終於引起男人的注意力,於是生怕旁人搶答了去似的,連連將那點好菜的大堂經理屏退了出去忙。隨後,朵顏認真地答:“這六幅畫是苗軻嘉同個系列當中的一組。分別是:青蛇白蛇。許仙法海。白玫瑰紅玫瑰。取自上海近代女作家和香港現代作家李碧華的幾段話。
大意是:每個男人心目中都有兩個女人:紅玫瑰和白玫瑰。若然娶了紅玫瑰,那白玫瑰則稱了牀前皎皎的明月光。而紅玫瑰則不過是牆上的一灘蠅子血。若娶了白玫瑰,紅玫瑰則成了V領盡頭,胸口深處,想想就會隱痛得硃砂痣。而白玫瑰不過是飯桌碗邊沒有拔淨的剩米飯粒。
後來,這番話又被李碧華大同小異地引申:每個男人心目中都希望生命裏至少同時擁有着兩個女人。不遠不近遙相呼應,裝扮點綴着男人無趣的生命:一個是青蛇,另一個是白蛇。青蛇在身邊,那白蛇就成了抬頭遙望天際,飄飛的新雪花。而青蛇則成了百子櫃中沉悶的綠草藥。若得了白蛇,青蛇便是竹頭新冒出來的,爽辣刮脆的嫩葉子,而白蛇纔是老牆邊碎落的白粉漆灰···”
講着講着,瞥見江薇頭垂得更緊,更憂鬱的樣子。朵顏擔心觸着了她的心事,若然現場哭起來,反倒像是自己沒材料,說錯了話。又謹記起來時趙中鋒的囑咐,女人忙上前畫蛇添足似的攬了攬江薇的肩,薄薄的一片。衣服不象是穿在身體上,倒像是蓋在身上以蔽瘦弱。
難怪趙中鋒會我見猶憐,連朵顏都有些小心疼。
不能叫冷場,朵顏趕緊朝向江薇,繼續說笑着講完:“小妹妹,不必擔心他們男人得意。現在時代不同了。咱們女人生命裏也同時裝得下兩個男人。一個是金漆神像,仰之彌高的法海。另一個是細細描眉,手挽手喁喁情話,說最動聽話語的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