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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連幾幅畫作也留不低的昔日沈廳長,心下遼遙對李璇美道:再也沒機會,不能夠了···
人面一幕幕於天旋地轉,空蕩蕩的牆壁之上,週而復始的幻滅:襯衣白衫的沈彥,年輕青蔥的李璇美,漫步於維多利亞港灣。夜風從襯衣角隙探頭探腦,鼓起男人激昂的雙翼。聽不外如是的女人,作大言不慚的豪言。竟亦寧肯至這最後清醒一刻,不悔爲她所做的一切。
雖,此生已沒有機會,清晰地於她耳邊,再道一聲:惟願你好。所想,終有一天都會在手中。
然,於心中,至少他的神情目光,永願追隨着她,劃穹而起的身線。仿若,真的能借她的眼,去看那九天之上,是否還有九天。空氣裏是否有人間雪氣清洌的雲雨香。
江薇,那個如小兔般甜蜜,驚縮於男人懷中的第一次。倘一切重來再次,自己能否做到如李璇美那般,時刻用近乎殘忍的冷靜,來對待男女關係?而江薇是否還能做到,一根筋兒,一股勁兒的飛蛾撲火?
作爲妻子,男人眼前浮現的竟然只是張培紅最後的歇斯底里。真遺憾,她也是個走遍天涯的學者文究,畢生所學,仍然走不出幾幅畫,一封信的桎梏。丈夫有關男女甜蜜的那些回憶,竟然全然與妻子無干。
那些畫,她會毀了它們嗎?男人猶如她毀了全部旖旎瑰色過往那般,心驚腦麻,卻自知無資格惱恨般的更窩憋。
彷彿自甘永墮黑暗,亦不願有光線提醒現今的無奈頹落。沈彥朝着室內那唯一的光亮而去,拖着已然並不輕便靈巧的軀幹,將檯燈掃碎在地。
重複黑暗。黑暗將光明吞噬。男人覺得這樣甚好,至少貼附現在的心情,以及打定主意永墜混沌的肉身···接到素嘉電話時,李璇美已經接連很多天感覺十分不好。根究是哪裏不好,她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