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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告訴過她具體位置,然,有緣人永遠都有緣。李璇美輕而易舉便從芸芸衆生當中,受到冥冥指引似的找到了景朝陽。
白底兒黑像的一小方照片,男人分明仍如往昔般溫煦從容地笑望着李璇美:黑西裝內裏的白襯衣,居然繫着李璇美從鄭市剛來帝都發展時,爲了依靠,更好的讓他記得幫助她,想要拴住他,而送的那條多國國旗圖案的領帶。
還是那樣靜靜的笑,溫和着淌了一臉,開在那樣羸弱的臉上,沒由來的鬼氣。彷彿等了許久,今日見女人來,景朝陽笑紋似加深了更多。那笑容內裏有一貫多年的憐惜,關懷,傾心,卻獨獨沒有未來。
再見男人的微笑,女人心中方明,總有一些悲傷無可化解,真的痊癒,大概要至生命的終結了。
原來世界上再深沉的愛,亦有期限。我們以爲的永久亦不是無限多。時間不無限多,等待的人或許早走了,不一定無限等待。愛無限多,期限卻不無限久。
我們一次次離開人,同時也被人離開過。最後我們也會離開,再也回不來的那種離開。
景朝陽早就知道李璇美不會因他去英國,棄業重頭再來。男人只是,設計用此種方式與她道別。一種李璇美最快痊癒,將他忘懷,繼續無牽無掛勇敢獨立生活的方式。
二十四小時內,女人縱跨國度飛身趕來見他。爭分奪秒的相見,甚至沒有停步買上一束應景鮮花,或任何祭奠物品。
一如往昔般的四目相觸,李璇美側撫墓碑,眼前的影像並非觸覺之中的冰冷,而是一幕幕閃映出他們之間每一次標誌性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