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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勝景,流光溢彩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不同的是,人羣中望不見當年的江薇。而菱花鏡中的李璇美,人面保養再精心得當,亦明顯不同於青蔥彼時。即便更著風情姿雅,亦不復當年水嫩無邪。
現在的李璇美,美得讓人敬而遠之,即便心較之從前多了幾分平泊,然,望之仍令人心存戒備。而當年的她,隨便往哪兒一站,便能勾得男人雄心競逐,征服之心。縱使心胸內裏慾望滔天,而男人們卻亦只看到她的青春年華幼稚。
燈火照得李璇美有些頭暈目眩,分不清今時彼岸。於宋嵐陽出場鼓勵的注目之下,按照議程安排,上臺發言介紹創作思路和故事梗概,於結尾處李璇美真摯道:“不知道大家是否相信宿命,常常會覺得心底兒遠方有什麼必然的未來,在召喚等待。或許自己能有作品,有天遇見相同的人,也能給旁人力量。”
相看臺下烏鴉鴉,女人繼續道:“我沒有宋嵐陽強大的編故事能力。有人或許會說,我寫的不象是故事,倒象是一段正在進行着的現實生活。故事總該是大起大落,令人瞠目結舌的。而我卻覺得,劇情不用跌宕,生活已然足夠起伏。且因着休慼相關,一個小的動盪變化都足以讓凡俗人生十分不適應。
我妄且寫之,你姑且看之。謹將此作品獻給天下所有偏激,自戀的女子。”
發言很動情,彷彿此番講述的不是故事,而是往日人生的複製···宋嵐陽撩起面紗,激動感性地拭淚。記者們則同時長槍短炮一陣掃射拍照。
閃光燈此起彼伏,李璇美從來不曾有過的更加眩暈,想要逃離。從前應付裕如的場面,如今卻伸臂下意識想要去阻擋光源刺傷。目迷離終點處,有人遼遙搡開主堂大門,由遠及近向這邊來···來人殺近,氣勢咄咄,明顯的不速之客。敏感的記者們順着李璇美視線折身相看,比主家更早一刻認出,來者培藝的老闆張培紅。
不是一個人單刀登堂,手推一副斑駁似久未擦拭過的老式輪椅。由物斷人,此情此景此境地,與張培紅衣着鮮麗雍容一派相對比的是,那輪椅上的人更顯破敗不堪之像:沈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