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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碎小事我自然不會多管,可若再遇上不平之事,我可不敢保證……唉,趁着離雀泣鎮不遠,我必須得回去看看,鎮民們以命相救,我若連頭都不回,當真愧對他們。”蕭馳想道,沒回信息,折原路而返。
腥風撲面,房屋崩塌。街道染血,屍橫遍地。滕松與滕家弓騎已然離去,整座雀泣鎮已成一片死地,荒涼慘慼,慟意蝕心。
蕭馳悲從心出,仰天痛吼,只覺心肺撕裂,痛到不能呼吸。
“是我……是我害了你們!若我不殺那狗官與那惡少,你們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可如今……”蕭馳道。俯首跪地,重重地叩了幾個響頭,死咬牙關,目眥欲裂,言語從牙縫中生生擠出,道:“我會替你們,報仇!不滅滕松,誓不爲人!”
費了極大的功夫,蕭馳纔將衆鎮民的屍首堆積在一處。屍砌成山,烏雲驟壓。雷聲聵耳,銀電閃華。天地萬物,都在此刻悲愴落淚。
蕭馳運出渾身靈息,將方圓百米之內的泥土盡皆翻起,凌空攝取,牢牢裹住了屍山。待巨墳堆罷,村碑倒拔而出,立在巨墳之上。蕭馳咬破指尖,以血爲書,抹去“雀泣”二字,重刻“雀泣英魂無歸處,雲滇滕賊以命還”兩行悲語。
“衆鄉親放心,蕭馳定會提滕賊首級前來,給諸位請罪!”血書刻罷,蕭馳重重磕上數個響頭。拂袖拭淚,轉身離去。
行到客棧門前,忽聽數聲小兒啼哭。蕭馳心驚,急忙頓步,想道:“小孩兒的哭聲?是我的幻覺麼?”凝神細聽。
“嗚……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哥哥,爹爹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