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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旁的紙巾拿來,王祕書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臉頰上的淚水,可那腺體就像是打開了的水龍頭,怎麼止也止不住,這回王祕書是真的慌了。相處了這麼久,她真的第一次見到李楠這般哭泣。
“小丫,其實我很喜歡很喜歡你,你會給我買好喫的,帶我出去玩,我生病了也會照顧我,雖然有時候會罵我,但是我知道啊,你都是爲了我好,可是怎麼辦呢,我就要離開了。我可能再也喫不到你買給我的好喫的,再也不會讓你帶着我出去玩,你身邊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煩人的小東西,小丫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李楠努力保持着微笑說出了這些話,可是那笑的模樣明明比哭還難看。
“爲什麼會離開?”王祕書剛剛問出這句話,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會離開也就表明李楠的本性要回來了,雖然這代表李楠終於肯接受自己的過去,但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小人,王祕書感覺一股酸澀感堵在胸口,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強忍住眼角的淚水,王祕書重新將她一把攬入懷中,避免讓她看到自己的窘態。
“我當然不會忘記你了,你這麼可愛,誰會不喜歡你呢?”聽到王祕書的話,李楠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靠在她溫暖的肩膀上不肯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輕微的鼾聲從耳側想起,王祕書知道,那是李楠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將李楠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她看着李楠彎起的嘴角,終於是忍不住落了淚。又輕輕地抱了抱她,王祕書起身離開了房間。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無論你願意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