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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問我那人哪裏去了,我便謊稱那人是我表哥,來我家串門,前幾天回關裏了。”
“從那以後,他不敢再回家裏住,藏在一個山洞裏,隔一段時間,給他送一些糧食。後來,他漸漸地適應了山裏的生活,自己打獵,採山菜,用獸皮縫衣服,基本能夠自給自足了。”
“鎮反的時候,風聲越來越緊,好多逃亡的四類分子被抓住,押回鎮裏,直接槍決了。他很害怕,便躲到了更深更偏遠的山洞裏,離這裏有幾十裏。我不能常常去看他,只是每年給他送一兩次食鹽、火柴、火藥和肥皂等必需品。”
“改革開放後,聽說政府落實政策了,像他這樣的國民黨軍官回鄉,不但沒罪,政府反而待爲上賓。我勸他出山,回家過正常生活。可他堅決不相信自己會被寬宥,不敢出山。而且,他在山裏完全習慣了,由於長期一個人生活,不太會說話了。他告訴我,他正在修煉一種什麼功法,說是能成仙得道。”
“我勸不動他,但心裏放不下他。我們這裏窮,政府每年都要救濟。後來,政府想了一個一錘子買賣的辦法,把山民移民到山下的富裕村子裏落戶。伯嶺幾十戶人家都搬到山外了,我牽掛着他,所以一直住在這裏。”
“前些看,我一年總要去看他一兩次,每次都勸他回家裏來住。可他就是不幹,每次我都是滿懷希望去,失望地回來。他也太倔了,我勸不動他。”
“這兩年,我老了,腿腳越來不行,走不動了,已經好幾年沒有去看他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了。”